简述《灯下漫笔》行文中高度的理论概括和文艺性、形象化说明相结合的表现手法。
本文在论证主要论题时采用了高度的理论概括和文艺性、形象化说明相结合的表现手法,如本文的第一部分提出的主要论题,即,“中国人向来就没有争到过‘人’的价格,至多不过是奴隶”,表明了作者对中国历史、中国民众历史命运的深刻认识。在对中国历史剖析的过程中,作者运用了高度概括的手法将中国几千年的历史概括成两种时代,即“想做奴隶而不得的时代”和“暂时做稳了奴隶的时代”,从而把中国民众在两个旧时代里始终处于被奴役与被统治地位的历史命运反映了出来,揭示了中国历史的本质以及国民想做奴隶的民族劣根性。本文的第二部分则从民族文化的角度对第一部分所提出的论题做了具体形象的描绘,从而拓宽和加深了主题的内涵。为了对所提出的论题做具体形象的描绘,文中选用了文艺性很强的短文、随笔,这一方面增加了文章说理的感染性,同时也体现了作者独到的见解和深刻的洞察力。如作者在描写帝国主义者赞颂中国“固有文明”时,引用了日本作家鹤见祐辅的随笔《北京的魅力》一文。这篇随笔散文对在北京吃晚饭时周围景致的描绘颇具诗意,但鲁迅则从中看出了征服者得意忘形的姿态,披露了征服者对中国“固有文明”赞颂的别有用心。作者还把帝国主义在中国的特殊享受和权利,比作中国封建统治者用子女玉帛做成的“人肉筵席”,把旧中国比作安排这一筵席的厨房。这些贴切、生动的比喻形象化地说明了中国“固有文明”只给中国人带来了屈辱和欺凌,从而将中国“固有文明”的本质暴露无遗。这些表现手法的运用将深刻的道理融于形象而富有表现力的语言与比喻中,使表达明白清楚,说理深人浅出;让事物的本质不言自明,使作者批判的对象无所遁形。